“那又如何?”沈让声音冷到了极致,眼睛死死的望着云羡离去的方向。
“是!”
那人回着,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皇城司中谁人不知,如今的指挥使大人,倒比过去狠厉百倍,其手段狠辣,治下之严,天下无出其右。可他赏罚分明,罚得狠,赏得也狠,用人只看才能,不看出身,更不看什么道德品质,因此,短短一年便提拔起来不少人,且各个都对他忠心耿耿。
如今的皇城司,可谓他沈指挥使一人说了算,与过去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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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丞相府,书房。
“恩师。”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刘行止斜靠在罗汉床上,连眼神都不想施舍给他,只奚落道:“我还以为,你萧大人已能只手遮天,用不着我这个老头子了呢。”
“叙白不敢。”萧叙白谦恭的行了礼,道:“恩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叙白不敢忘,更不敢逾越。”
“你不敢逾越?”
刘行止嗤笑一声,道:“我看普天之下,‘卸磨杀驴’的本事也就是你萧叙白最大。”
这话说得极重,萧叙白脸上有些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