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何处便会说什么,于是自语道:

“镇危峰峰顶,何时这么热了。”

恰巧听到的路人:……

而月微尘同样听到这句自语。

他淡淡抬眼,瞥向自己这性情古怪的大弟子,唇角稍稍弯了弯,似是无奈好笑,又隐隐透着讥讽。

只是定睛看去时,那点尖锐感便迅速在月微尘身上消融。

他重又成为了那位清冷出尘的师尊,礼貌得体的一门之长,叫人以为,刚才的发现只是错觉而已。

“来了来了。”

谢孤容犹豫之际,忽得听闻前方声音骚动起来。

在众人冻得牢骚满腹之际,暗门最头部的四位长老总算姗姗来迟。

四个糟老头子无甚好说,大抵各有各的怪病,唯一引人瞩目的,是他们之中走着的那名青年。

青年玉冠白袍,宽袍大袖行走于风雪之中,当真说不出的潇洒风流,偏偏他神色端庄温润,有着介于男性与女性之间,而又隐隐超脱的沉静秀美。

如此卓绝风姿,叫所有人都变成了哑巴。

来者,正是慕如镜。

他手里捧着一只净瓶,其中插着枝仍带露水的新鲜柳枝,却不知是他用什么手段带上来的。

白茫茫世间,那是唯一的一点绿意,只是瞧见,都叫人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