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就是其中的一个观众，头顶牛头，生前因被砍下脑袋装了牛头而死。

它做鬼好久, 习惯了昼伏夜出的生活。

它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系统在直播界面搜索有主播的直播间。

不过今天主播也很少，基本在线的都是去作死的玩家。

牛头这种画面看得太多，结局看到了头, 不是主播消灭鬼怪就是鬼怪消灭主播，它已经有免疫力了。

牛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眼睛，葡萄那么大的牛眼被它用力揉得都发红。

“嗯？都在聊什么呢，大晚上的这么活跃啊。”

它发现了一个直播间，准确来说吸引它的是直播间附带的会话区。此刻大部分的观众都在热火朝天地起哄。

牛头来了精神，一咕噜丛草地上坐了起来，仔细往上翻去看前情提要。终于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时代谁还不是冲浪鬼？

它手指在系统上啪啪地敲打。

[鬼idxxx]：“唉呀，这么热闹。两位大哥不气不气哦！不过说真的，大部分的鬼怪都没见过小猫吧。我死了这么久连一只猫鬼都没看到。”

“现在人类电视里的鬼片都有小猫的镜头，结果只是骗骗人。猫鬼太稀少了。我蹲直播间这么久都没见过猫猫。我记得我还是很早在一个副本没有成型的时候看见过的呢。”

[鬼idxxx]：“说了跟没说一样。”

牛头被怼了也不生气，它第一个注意到熄灭的屏幕又亮了起来。

[鬼idxxx]：“诶？主播上播了，大家消消气先看看主播解解馋吧。”

众观众一想也有道理，暂时都不吵了。

它们蜂拥而至地来到了已经亮起来的直播间，一进去就看见了巨大的足够撑满一整个屏幕的猫猫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