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时情只是笑笑,来往的工作人员按部就班地做着事情,没人出声。他还觉得这里的服务专业, 时情购房的资格按照流程很快就下来了,没像其他人买房一样, 东不行,西也不行。
许锋芒先前只来过时情家一回, 是送他们住进来的一天。时情的妻子当时已经是挺着很大的肚子了, 他们小两口还拿着很多的行李。
时情一手一个。
许锋芒与他相处好几个月,两人意气相投,将他看作是朋友。
他见时情不好拿行李,主动从对方的手上接过了行李。
“我来吧。”他说。
时情看着他, 声音温和,听着只觉得有风吹拂而过。
“这怎么好意思呢?”
“害,咱俩谁跟谁啊!”
“于是, 我就这样,双手抱着他的牌位与骨灰盒,跟那个女孩一起, 进了405。”老人说着咳嗽了几声。
在场的几个人都没说话,包括时明星也听得入了迷。
“直到我那天要去找他时,推开了门,才看到了一具枯骨,还有一个在被供奉的牌位。”
许锋芒一看,整个人一个激灵。他眨了下眼睛再看,眼前哪里还有那些。就是平平常常小两口居住的房间。
好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不一会儿从卫生间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许锋芒浑身戒备起来,死死地盯着那儿看。
时情出来了。
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