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和超霸说我辞职不干了肯定不行,辛迪加毕竟不是个合法组织。
而且我又不能将哥谭扔下不管。
如果直接失踪查无此人,怕不是第二天我的同事会为谁可以分得更多地盘大打出手,第三天他们能搬空我的金库,第四天剩下的钱有多少购买力取决于通货膨胀的程度。
退一步讲,我可以不管哥谭和我的属下,总得带着理查德与阿尔弗雷德。这两个人为行动增添了很多变数,如果想要没有后顾之忧,还必须解决卢瑟和他留下的数据,让发现我跑路的同事找不到人。
我没料到卢瑟科研效率如此之高,眼下准备还不够周全,顿时产生了网购下定金却发现两月后发货的焦灼之感。如果我再疯狂一点并且毫无牵挂,可以干脆在穿越世界前发射核武器,立刻能将身后事打理得干干净净毫无纠缠,这样做甚至还有另一个好处,即是假设我发现平行宇宙同样不合心意,就可以重复以上步骤,拽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我会产生这种思路,说明我确实融入得很彻底。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我得始终记得自己全部行为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而不是寻求无节制的死。
否则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站在这。
如果我真的有朝一日做出极端选择,就是在完全看不到希望的情况下,我心中的怪物已将我杀死。
那时,小托马斯已经死了。
我越觉得剥夺生命如此轻易,越应当牢记它的重量、和我手上洗不清的血。
——我开始考虑和卡尔请个无理由长假的可行性。
但直到我驾驶飞机停到卢瑟的私人停机坪,也没想出来这个方案具体如何实施。
反倒是下飞机的时候卡尔主动给我打来电话:“托马斯!”现在是白天,他语气难得听上去挺高兴的,“今天晚上有聚餐,地点是大都会,你可以现在过来。”
我皱起眉捋了一下自己的时间表:“我没有收到邀请。”
“不是正式晚宴,只有我们三个人参加——你,我,和露易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