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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不开口,我最后说道:“你应该叫我夜枭了吧。”

“……”

“……”

“■■。”他还执着地叫着那个我都不记得的名字,对我恳求道,“到底是为什么?你就不能说说看?我们不是朋友吗?昨天还相处得好好的,你只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啊。”

“你自己都说那是漫画世界,哪有非要回去的理由?在这里你什么想要东西都有,天塌下来高个的人顶,怎么过都是一辈子,不比在哥谭轻松吗?”

我说:“我是托马斯·韦恩。”

他愕然看着我。

“我是夜枭。”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穿越时没有带着这段记忆会不会更轻松点,但既然事已至此倒不如坦然承认,我作为托马斯·韦恩生活的二十多近三十年时光远比我过去来得丰厚;当我殚精竭虑地挣扎着活到今天时,所付出的心血也远胜过旧日单薄的努力。因此不管我主观上是否愿意,我现在认同的是夜枭这个身份而非其他。

我在同事难过的视线里放缓语调做了总结:“每个人每时每刻都会改变,谁也不能留在过去。”

我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我了。

与其说我和曾经的友人渐行渐远,实际上,这里早已是在梦中都不会浮现的理想乡。

“你刚才说想要见我的父母,”我彬彬有礼地说,“我不建议你这么做,他们的友善程度相当有限。”

我的朋友、我的兄弟安静下来。

这时他看起来像另外的人了。

我知道这仍是我的幻觉,布鲁斯·韦恩身披蝙蝠侠的斗篷站在我面前,像庄园下被海浪拍打着的漆黑的礁岩,像大洋上矗立的灯塔,也像是我摆在院子里的、亘古不变的墓碑。这样缄默着的身影就仿佛在向我作保证:我们会永恒地得救。人间生活不断向前运转,直到有一天,一切都趋于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