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擦了?”
“嗯,”姬星河点点头,只不过他犹豫地道,“但是擦的时候手疼。”
容宛月倒是知道是为什么,姬星河的手,手背是冻疮,手心却有很多老茧,老茧硬硬的,如果摸一下丝绸,定会勾出丝来。
也不知道他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一手老茧。
第一次见他,他抓住自己的手,她说为什么会像刮刀擦伤一样,症结就在此。
这样的手去碰冻疮,可不就是会疼吗?
她微微叹口气:“这手要擦干净才能抹香脂,而且要慢慢涂。”
她重新用帕子给姬星河擦干净手,然后再挖一点儿香脂慢慢推开。
她低头仔细涂抹,没看到姬星河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他两只手都伸过去,虽然门口的风吹得他特别冷,可是手却像在温水里泡过。
容宛月涂好香脂,又给他手肘处的伤口上药,这金疮药烈,沾到伤口很痛。
第一次涂的时候,姬星河痛得打颤,她给他吹吹伤口,让他忍着。
他真的很听话,之后几次他一声不吭,再没喊痛。
见他咬紧牙关,容宛月不忍道:“还疼吗?”
姬星河先是摇头,而后又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睛,带着一丝期待。
他发现罗宣的心很软,只要自己说疼,她就会担心,会给自己吹一吹。
果不其然,罗宣又低头给自己吹了一下,吹出来的风热乎乎的,他的伤好像都不疼了。
他抬头,小声道:“还有点疼。”
容宛月知道疼,但她也只能说:“忍一忍,你的冻疮跟伤口都已经结疤,过几日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