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月倒吸一口凉气,刚刚打的得有多疼啊,可他没有求饶,没有吭声。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单薄背上的青紫伤痕,姬星河疼得发抖,容宛月慌忙收回手,然后问道:“疼吗?”
姬星河摇头,容宛月可不信。
幸好她身上还有一些金疮药,她让姬星河倒穿上新夹袄,同时自己给他的后背上药。
她一边上药一边吹吹,她数了数,他身上的伤痕有十几条。
竹条打人最是痛,他还是一个孩子,不知道那个死太监怎么会下这么毒的手。
“如果痛,你就说,我会小心一点的。”容宛月叮嘱道。
姬星河嗯了一声,容宛月下手,他突然道:“痛的。”
容宛月连忙吹一吹他的伤口,然后更加小心地涂药:“对不起,我慢一点。”
姬星河静静地抱住夹袄,感受着身后的罗宣小心翼翼吹他的伤口。
罗宣停下来,他便再次试探地道:“这里也有些疼。”
他话音刚落,罗宣就再次涂抹吹气。
他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就连罗宣的皂靴碰到他腿上的伤口,他也不觉得疼,只是高兴。
容宛月好不容易给他上完药,然后赶紧给他穿上自己的里衣,长袍被冷风吹得干了,她把长袍跟夹袄都给他穿好,捂得严严实实的。
姬星河不住地看自己身上的夹袄,容宛月道:“这是新夹袄,我特意给你做的,你身上的太薄,不保暖,就穿这个吧。”
姬星河眼睛亮晶晶的,他想摸摸夹袄上绣着的蛐蛐,但是又不敢触碰。
容宛月道:“想摸就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