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道:“祺贵人,你这是干什么?冲撞容妃娘娘可是要受宫规的。”
“什么宫规,”祺贵人咬牙切齿,“容宛月,你我同为宫妃,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我弟弟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他的性命?”
“那是他先出言调戏我们娘娘的。”红袖道。
祺贵人恶狠狠地说:“什么调戏,我弟弟最是规矩不过,她就是天生的狐狸精,在宫里也不老实,我就见到过她与那肖玉书一起说说笑笑,还曾同周统领眉来眼去,我弟弟一定是被她勾引的,一定是。”
这话可得说清楚,容宛月道:“祺贵人,本宫体谅你失去家人心情悲痛,不同你计较,可是话不能乱说,我同你说的二人均是清清白白,我心里只有皇上。至于你弟弟,当时皇上也在场,的确是他出言不逊,假如他只是调戏本宫倒也是罢了……”
她看向祺贵人:“可是他却在京城仗势欺人,仅这短短三个月里就欺辱了二十几个无辜女子,有几人不从,吊死在家中,他们的家人去告状,反而被你爹给包庇下来,他没有受到任何处罚,仍旧每日为非作歹,可那二十几个女子何其无辜,这一生都毁了。”
“呸,”祺贵人不屑,“不过几个民间女子,让我弟弟收了做妾室就好,说什么无辜,她们活该,说不定她们同你一样也是在我弟弟面前搔首弄姿,我弟弟单纯,动心之后,她们有欲擒故纵,我弟弟只是年纪小,血气方刚控住不住罢了。”
容宛月原本还能心平气和,可听完祺贵人的话,她血气上涌,百姓哭泣的脸重新出现在她眼前,他们的女儿被欺辱至死,结果只得了一句不屑的“活该”。
几人在殿内,没有察觉外面姬星河已经来了多时。
“她们死了不就是想要挟我弟弟多要点银子吗,他们……”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突兀地响起在殿内。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向祺贵人,她左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脸上通红一片。
而她的对面,容宛月面容前所未有的严肃,她的手还保持这伸出去的姿势。
窗外,姬星河眉头微挑,容宛月最近脾气变好了,他都快忘了之前她也是一个张扬跋扈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