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们每个人都中了好几枪，半条命都见了阎王爷了，也只抢回了颜素的遗体。

按照颜素遗书所写，要是她牺牲了，她希望可以和战友们葬在一起，但她买了却没机会寄出去的东西和钱那些，要给云霁。

颜素的世界好像除了训练除了任务除了学习外只有云霁。

他们听颜素说过很多她和云霁之间的事情，虽然颜素不承认她喜欢云霁，可在他们所有人看来，那就是喜欢。

要是不喜欢，她怎么经常提起云霁？一休假就去找云霁？

怎么会在出任务时看到好看的衬衫大衣和围巾就要买下来？怎么会花几千块钱买一支钢笔给云霁？

道德经的事情他们都听说过。

颜素说云霁太好欺负，被她骗得团团转还那么乖，她于心有愧。

她于心不忍，想要补偿，所以花几千块钱买支好钢笔要送给云霁。

用着最贵最好的笔，云霁心情好了，抄写的速度也更快一些，对他克制感情有好处。

欧阳等人：“……”

于心有愧就是这样补偿人家的？

本来十年前他们就该来的，可颜素的身份在犯罪集团那里已经泄露，她也是犯罪集团最恨的人，她的亲朋好友也会被报复。

颜素遗书写着一旦她出事了要保护好云霁，他是国家最需要的人才。

实际上当时的形势太复杂太危险，即便颜素不交代，他们也不会在那时候联系云霁。

十年后，他们终于将那个国际犯罪集团连同他们在国内的利益集团和间谍都连根拔起，解除了危险，才敢来找云霁。

云霁一直低着头，沉默着，没人看到他悄然落下的眼泪，也没人知道他又一次失去了颜素。

那天回家后，他想骗自己说颜素绝对不会有事，可自我麻痹没有用，颜素不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