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疑不定,匆忙之间却只能闷头跟着他走,后来却被一个从楼上匆忙走下来的洋人拦住了——那是个个子不高的英国男人,也许是这座洋楼的主人吧。
他看上去同样十分不安,可却对着白清远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楼梯的方向,与此同时……
……看向了白清嘉。
咚。咚。咚。
大门被敲响,震动的门板仿佛即将被死神推开。
白清嘉的大脑一片空白,独自僵着后背坐在洋楼的小厅里等待,而她清楚地知道那些手持枪械的革命党、包括她的二哥,就藏匿在小厅楼上的某个房间里,一旦被发现……这里就会变成凶恶的战场、变成残酷的地狱。
此时急促的敲门声越发频仍,死亡的迫近正在毫不留情地加速,白清嘉眼睁睁看着那个英国男人走出了小厅、顺着狭窄的走廊去到了门边,拐角的墙体阻挡了白清嘉的视线,可她的听觉却将盲区之内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嘎吱。
门开了。
交叠的脚步声渐次响起,还有纷杂混乱的交谈声传进了房间。
有人进来了。
嗵。
嗵。
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