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翘粘腻地往诸淑惠的身上靠。

到了出发当日,苏翘才发现景迄骑马在前也要入宫为沁鸢公主贺生。

那日她来太子府,诸淑惠亲自接了她,之后她一直住在离诸淑惠相近的院子里,这种深宅内院的规矩妾侍只需要给主母请安。

不用跟景迄请安,他又不找她,两人同住在一个府邸,竟然能几日不见面。

对此她只觉得轻松,她还记得他找上宅院的神态,那可不是好应付的。

掀开帘子偷看了一眼景迄侧脸,苏翘收回了目光:“殿下竟然也去,我还以为他会无空。”

在太子府自然会听到许多关于景迄的消息,他回京之后一直在忙碌,加上陛下年纪大了精神不济,他每日都要在上书房待上许久处理机要。

“沁鸢是殿下最宠爱的妹妹,他有闲暇时辰自然会去贺生,再者他若是不去,沁鸢公主恐怕要闹翻天。”

诸淑惠混不在意地回道。

比起景迄也去,她更在意她与苏翘的装扮。

她是正红金银二线绣丹凤朝阳对襟,而苏翘穿了件淡玉色撒花裙,外头薄烟翠绿纱长襟。

苏翘发簪是她精心挑选的金玉累丝蜻蜓子母簪,还有山茶花珠钗作配。

从头到脚都是她动手打扮,所以看着就格外顺心。

“若是裴雅秋有眼睛,见着你那颗心就该老实许多。”

“要是她心有意动摇,哪怕我面若夜叉,她也能从我面上寻找相似,若是她心稳,我长什么样子她都不会多瞧。”

苏翘接话道,而从马车进京,裴雅秋有意在马车外搭得几句话,就能看出裴雅秋的心是不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