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的刹那,舒寒僵在原地,方才怀里骤然一空他知道要糟,果然,下一刻灯光亮了,纵使小夜灯非常暗淡,却足够宋易迟看清他想隐瞒的东西。

面对气势矮一大截的舒寒,宋易迟几步来到他跟前,不客气的将人压在墙上问:“你觉得不让摸,我就不会发现吗?”说着,他的手贴着对方腰线,钻进睡衣,舒寒自知拦不住便不再阻止。

初时,腰际皮肤弹性十足,指尖能感受到皮肤下富有力量的肌肉,随后手移动到背面缓慢上移,再次触及一道触感截然不同,泾渭分明的边界。

舒寒紧张地抿着嘴,目光紧锁在宋易迟脸上,手停顿的同时,他看到对方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不禁有些发苦,认命地拉着人倒在床上。

宋易迟猝不及防被拽趴下,两个人一上一下,身子在床上躺着,腿却悬在床外,姿势原因,宋易迟的手压在后背与床之间,无法继续探索,他撑起上身,俯视着对方。

“这样不行吗?”舒寒眉宇间凝固着无奈的悲伤,祈求地问,拽着宋易迟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就像宋易迟大费周章的换上红色床单和被子一样,他也想给予恋人最好的体验,可背上烧伤留下的疤痕他真的无能为力,自己不在乎,但不得不顾及宋易迟的感受,过程中被发现在所难免,能想到的只有眼不见为净这种笨办法,所以才会一再阻止宋易迟抚向背部的手。

宋易迟理解舒寒的打算,心霎时软了,他喟然长叹,手一松,将全身重量交给舒寒,一下下轻吻着颈子,小声说:“你觉得我会怕看这些?”

早在舒寒提及被炸伤那会儿就该想到,连骨头都断了,怎么可能没有烧伤,可他当时恰好陷入同样的暴炸回忆,所以疏忽了,没想到舒寒对此竟比他还介意,或者说,舒寒怕他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