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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几道回廊,再绕过前方的巨石假山,便是庭府的柴房了。

这里除了杂役下人和府中侍卫们,鲜少会有人来,却不想,在庭鹤才刚刚行至巨石假山前,就听见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

“臭小子!能让本姑娘瞧上你,是你的荣幸!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

只听第一句,就已经让庭鹤沉下脸,怒气上涌,气得眼尾都泛了红,等不到那婢女把话说话,直接现身,愠怒道:“否则会怎么样,也让我听听,如何?”

“小……小姐……”

那婢女乍然见到庭鹤,吓得腿都软了,连带着身旁另一名婢女,一同面无血色地跌坐在地,止不住的发抖。

“小姐,我……我只是、只是……”婢女支支吾吾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急得都哭了。

庭鹤冷眼旁观,对婢女楚楚可怜地模样不为所动,所说的话更是令那婢女恐惧:“身为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既然不想再做婢女,而想做‘小姐’,那我们庭府可就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来人,把她们送到‘怜舞楼’里去,让她好好感受一下,做‘小姐’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怜舞楼是清江城里有名的妓院,那婢女也十分清楚这一点,霎时惨白一张小脸,拼命求饶:“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求求小姐……”

婢女跌坐在地上,凄惨地跪趴过去想拉住庭鹤的衣角求饶。

可惜很快就有奉命而来的侍卫上前,将她连同另一名婢女拉下去,行动无丝毫拖泥带水,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给她们留。

处理完这两名婢女,庭鹤这才带着一肚子闷气进入柴房,反手关上门,随后毫无形象的岔开脚,径直就坐在湛云归对面。

他一双桃花眼还泛着红,好似那春天里嫣然怒放的桃花,灼灼其然,漆黑如墨的眼瞳中,倒影着湛云归略带疲惫的面容。

“为何不曾听你说过这件事?”

庭鹤仔细想过,那婢女的口气十分熟捻,且从她话中说的内容,想必这样的威胁不是第一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