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因为我是一个不能动的老头子了么?”
“不,不,不,”处在惊讶中的ary已全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我愿意,ouba,我愿意。”
他将ary拦过怀中,一同抱着那个孩子,说道:“对不起,我欠你一个婚礼。现在我还没糊涂,我们去盖章去吧!”
“ouba,我爱你。”
慕瑾去世了,他是在与ary领完结婚证的第二天去世的
连绵的阴雨席卷了整个小镇,就像久咳垂暮的老人一般再也没被治好过
阿木与慕然赶过去的时候,为时晚矣。阿木觉得ary一定是怕梦会醒过来,所以她吃了整整五瓶安眠药。在梦境中她一定是很幸福,没有痛苦的离开了吧。
阿木并没有遵照ary的遗愿将那些资料烧毁掉。而是在慕然坚持要把孩子抱回家由他抚养的时候,他将那份资料递给了他,说道:“也许你们对ary有误解,也许你们觉得她是一个不择目的的坏女人,也许她留给你们的都是伤痛和伤害,可她为了一个自己爱的人而去做这些,她没有对错,可能是没有一个好的遇见罢了。她没有做到最坏,她保留了你和你父亲对于曼文的认知。她打算交给我,让我毁掉的。可我并没有,现在交给你,也完全是因为这个孩子。既然你想要抚养他,就必须要负起责任保护他,因为他对于你母亲来说并不是一个能受到待见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做到。”
如果上帝假我以笔,但愿我将为她写出从未有任何人为任何女子写过的作品。——但丁
☆、chapter 37
我生活在一个农家里,并不是我不喜欢那片土地,相反的,我很喜欢土壤的味道,因为那是一种闻起来能让你安心、灵魂得到依靠的地方。
可我也‘唾弃’过那里,并不是因为它的安宁、祥和以及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土壤环境,而是我狂野的内心它已经无法承载我这棵渐长渐恶的坏果实。
那时候小小的我,望着距离我只有十公里的小镇上那个只有三层楼高的建筑,像看到了美丽的城堡那样令人心喜、令人神往。
那时候的我就在想,住在那里的人肯定很高贵、很幸福。他们肯定学识渊博、长相俊美,而他们的孩子各个的也是好聪明、好美丽。为此,那小小的我,每当天气晴朗的时候总会站在土坡上望着那个带着尖尖房顶的小城堡,仿佛它承载了我小时全部的向往和幸福。它是我精神的救赎,为此,我发誓有一天一定要去到那里面,那样,幸福真是触手可及呢!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怎么就那样的傻呢?可也真是太好玩了。
我为此而奋斗过、努力过、也因为疲惫而偷懒过,想要走弯路可事实证明,那只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在感情的道路上,我也曾付出过、得到过、爱过、被人爱过,它的路途太坎坷了,荆棘与玫瑰花同时铺在我面前,为此我也伤心过、怨恨过、诅咒过、被骗过、被欺负过,可那些都是好远的事了,就像一张张发黄磨损的老旧照片,只能摆在相册里,你偶尔或许想起它来的时候会想要去翻翻看吧,不过,那个想要翻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慕瑾是我想要为之奋斗一生的幸福,当我历经这么一大圈之后,他是我最想要得到的,抛去了任何杂念,他是我最终确定想要得到的幸福。
我发现了那个城堡,那个小时候以为触碰得到就能得到幸福的城堡,真的在有一天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上天就是这样总是对我充满了考验,而这次,它给了我一个最大的难关,它令我望而却步,它令我怨恨上天,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当我犹豫着想要靠近的时候,我单纯的以为那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爱情、无关乎他们的幸福,可我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当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如果他做的绝情些,这或许真的只是我一个人的过错,是我的一厢情愿、是我的不计后果、是我的情有独钟。只是爱错了一个不合时宜出现的人。
我也曾对他失望过,对!失望过三次!就只有三次,第一次便是他没有经受得住我对他的引诱,当我们那四片嘴唇情不自禁的贴合在一起的时候,我欣喜若狂有余,除此之外便是一丝丝的厌恶与失望。他在我心目中是那般的一个顶天立地、责任感十足又富有诗情浪漫感的男人,怎么会犯大多数男人犯的通病?我自我以为他应该是不属于那一类人的,慕瑾是一个如城堡一般屹立在那里的美好的幸福。可我错了,慕瑾千般好、万般好,终究逃不过他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凡夫男人,是我把他想象成了神一样的存在。却又忍不住对他失望。他做的已经很好了,而我也没有过多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