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在国师身边长大,多少受了些影响。安王文武双修,却无意醉心朝廷,在圣上登基后,帮着处理了些琐事,手上的活一干完,人就溜了,去做他的闲云野鹤了。

圣上气不打一处来,却也不舍得强召他回今,安王也就在外浪到了现在。

也为此,顾束谦才觉奇怪。他是圣上的亲信,安王要是还想当他的鹤,来找他,不就自投罗网了——去年安王一次都没回过京,圣上扬言,他再回来,要把他绑了押进宫里。

一出去,顾束谦果然看见人就在外头。

少年人衣着朴素,身边就跟着一个随从。他穿着一身白底黑边的衣裳,头上插着一根玉簪,手里还拿着一罗盘,乍一看,还真有几分像道士。

他也看见了顾束谦,在顾束谦向他行礼前摆手,直言道:“我今早起卜了一卦,卦象说我今日一直朝西南位走有机遇,竟没想到这机遇竟与表兄有关。”

得了,顾束谦就说他怎么会来。既称他表兄,也就不拘那些虚礼了。顾束谦难得笑了笑:“瑾安,表兄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你跑吧。”

贺瑾安还没来得及犹豫,就又听顾束谦说了下一句:“好了,一柱香到了。瑾安,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不是,说好的一柱香呢,什么香短成这样?

江溪村。

“长姐,这肥皂真好用!”明安怡已经洗完了她的手帕,但很新鲜,还在盆里搓着泡泡玩。

明安佑性子没有妹妹活泼,安静地一旁拿着书,只是时不时还是看着姐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