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把顾雪竹整破防了,只得厚着脸皮去求他爹娘和哥嫂。
结果那边四个大人一听夏安安孩子没了,关注点都到了夏安安身上,根本没有人应他赶赖云芳走的这个事儿。
他哥嫂虽然也着急,但是相对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只是象征性地询问了一下。
他娘好像不是很意外,但仍旧感到痛心,已经哭起来了,又是感慨孩子可怜,又是感慨夏安安太能作了,嘴上责备着夏安安不懂事,手上却已经张罗起来,去前面厨房把囤的鸡蛋找出来装竹篓子里,又提了一只母鸡,准备杀了给夏安安补一补。
而他爹席伟民最是激动,脸红脖子粗的,猛地拍了一把八仙桌,吹胡子瞪眼质问道:“怎么回事?我大孙子到底怎么没的?雪竹,你说,孩子到底怎么没的?”
顾雪竹能怎么说?
剧烈房事引起的出血?出血引起的子宫收缩,进而导致了流产的悲剧?
这话别人有脸听他还没脸说呢。
只能把锅往夏安安和赖云芳身上推,正好可以让他爹娘帮忙把赖云芳赶走,于是他说道:“还能怎么没的?两个女人争风吃醋,安安情绪激动哭了一整晚,早上就见红了。”
都说知子莫若父,席伟民一看就知道顾雪竹说谎了。
毕竟这话说给鬼听,估计鬼都不信。
可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只能为他莫须有的跟他姓的大孙子抹一把意难平的眼泪,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