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他竟是错怪她了。

想来一定是成实突然得了白血病,需要一笔治疗费用,她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得答应了父亲。

如果不是家中遭遇突变,估计她至今都不会松口吧。

也难怪她能住在城中村那种脏乱差的地方,也难怪她能把15元一份儿且管饱管够的麻辣烫吃得津津有味。原来,不是她一直在演戏骗人,而是,那原本就是她真实的面目。

真的是他错怪了她。

沈承颐幽叹一声,从柜子上抽出了几张纸巾。

粗糙的质感让他蹙起了眉头,又将纸巾放了回去,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方洁白的蚕丝帕子,轻轻拿开成欢挡在眼睛上的手臂,仔细的为她擦着眼泪。

成欢将头偏向了一边:“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小手胡乱的在脸上抹了几把,算是擦过了眼泪。

沈承颐收回帕子,重又装回了口袋里,问道:“你还需要多少钱?”

成欢道:“不需要,我还有钱呢。”

沈承颐道:“也是我父亲给的吗?”

成欢没有回答,而是用那双红肿的眼睛望着他,说道:“我不管别的女人怎么看他,至少在我的心中,他是一个好人,你的品格都未必能比得过他。”

沈承颐轻轻一哂,淡挑眉梢:“哦?是吗?”

成欢又道:“他从未怀疑过我,更没有强迫过我,不知道他对别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但他对我却是很尊重的,甚至……”

她抿紧了苍白的唇,有意不再说,还摆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甚至什么?”沈承颐问道。

成欢道:“他从未碰过我,他说,要给我一个万人瞩目的婚礼,待我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后……”

沈承颐的心因那句「他从未碰过我」而狠狠的跳动了一下,深沉的桃花眸忽然亮得可怕,心底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像是蚕蛹破茧而出,化成了蝴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