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当初对秦应寒说的那什么「大战三天三夜」的豪言壮语,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再醒来时,已是深夜。

已经睡够了的成欢,此刻精力充沛,翻了个身准备去抱秦应寒,却抱了个空,那半边的床铺不仅没人,连温度都没有。

可见他已离开很久了。

成欢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月色出了卧室。

整个一楼一片黑暗,但是,透过楼梯却可以看到二楼那隐约的灯光,成欢没有犹豫,转身踏上了台阶。

二楼走廊尽头的那个一直落着锁的房间,此刻房门虚掩,她所看到的那微弱的灯光,正是从这个房间里打出来的。

成欢迟疑了一下,缓缓走了过去。

她正欲推开门,却突然像是触电般把手缩了回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望着视野里那一具雪白的跟她之前一模一样的森森白骨。

只不过与她不同的是,这具白骨不会动,也不会开口说话,就只能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它的旁边,是垂手而立的秦应寒。

他看得十分专注,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到来。虽然仅是一个侧脸,但成欢却还是看到了他满脸的悲伤和凄凉。

就仿佛,那不仅仅只是一具白骨,而是一个有生命的存在,是他的心头至宝,是他的至亲至爱。

成欢怔怔站在原地,觉得心脏的位置,泛起了一丝酸涩。

恋骨癖……

她又想到了这三个字。

在地下室初遇秦应寒时,他就对她这个还是骨架的人,表现出了一副不同于寻常人的痴迷态度。

所以,他又恋上了这副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