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庭缓缓抬起左手,望着早已取下了婚戒的无名指,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当初恨不能早日摘下戒指,好与成欢脱离夫妻关系,可是现在……

他是多想再把那枚戒指戴上去。

成欢……他的成欢……

他已经把她弄丢了。

……

安庭醒来时,发现自己依旧躺在沙发上。

昨晚他从卫生间出来躺下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领带没解,拖鞋没脱,身上连件薄被子都没盖。

他起身,轻轻推开了大卧室的房门。

床上,夏茉莉睡得正香。

安庭自嘲勾唇一笑,又悄悄的把门关上了。

折身坐回沙发上,他不觉又开始想念成欢了。

成欢在时,从不会让他睡在沙发上。

不管他醉得多厉害,第二天醒来时,都是躺在柔软的散发着皂液清香的床上。

他曾好奇的问过成欢,他都醉得不会走路了,是如何爬到床上的?

她说,是她一步一步的背过去的。

他笑着说,他不信,成欢也是笑了笑,不再跟他解释。

直到后来有一天,他也是应酬时喝了很多酒,但并没有醉得神智不清。

他看到成欢真的把他背了起来,就像《西游记》中的孙悟空背巨石似的,一步一步的,一点一点的,艰难的挪到了大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