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视着她弯腰时凸起的背脊,眸光悠深,不知在想什么,漫不经心道:“你上了吗?”
这句话在温晚听来多多少少有些明知故问。
“上了。”她走进浴室,水渐渐热了,升起氤氲的雾气,姣好有致的线条在雾气里若隐若现:“但是刚刚坐下,你爸的电话就来了。”
蒋顷靠在浴室的隔断门框,隔着雾气,静静注视着她。
眼神说不上清白,但是又异常清醒。
“然后他就让我下车。”温晚语气平淡,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将摁在手心的沐浴露擦在头发上,闭上眼睛说:“蒋顷,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别质问我。”
蒋顷眼睛微眯。
发丝生出的泡沫,粘在她的额头,浓密的长睫如蒲扇般垂下来,潺潺的水流划过她无暇的脸庞,滴至精致的锁骨。
他穿过雾气走到她面前,伸手抵在她身后的壁砖:“我没有质问你。”
声音突然临近。
她下意识睁开眼睛,然而还未将眼前的水流擦去,腰上陡然一凉,他宽厚的手掌揽过他的腰肢,让她贴近自己的胸膛,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水流从两个人的身上覆过。
磨砂的隔断玻璃透出两个朦胧相拥的身影。
他浸湿的衣衫贴在结实有力的背肌,她纤细的身影在他怀里异常娇小,他微丰的嘴唇含住她的耳垂:“是你在抗拒我。”
所以,她会觉得他的每句话都是质问。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
“你好像在告诉我,”他解开身上的睡衣,手心轻轻扣着她圆圆的后脑勺,嘴唇在她的颈脖辗转:“你虽然没有那么喜欢我,但是也不会让我难堪。”
她的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辩解什么,然而脖子骤然一痛。
他报复般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