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嘴巴一撅,从他身上起来,气呼呼的躺倒在床上伸胳膊蹬腿,“没人权啊!坐牢啊!救命啊!”
不知是哪个字刺激到了贺桤,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不会让你出去的。”
方承剩下的牢骚被卡在了嗓子眼儿里,委屈巴巴的闭了嘴,撩起旁边的被子罩在脑袋上,决定今天一整天都不理这个囚禁人身自由的监狱长!
他说不理,果然一整天连正眼都没给贺桤一个。就连中午晚上吃饭,贺桤将饭菜做好端到桌上,方承都只随便夹了两口,随后撂了筷子以示抗议。
贺桤也由着他,反正饿不着,一个没看住还会到厨房偷吃。
入夜,方承躺在贺桤旁边,听着身侧人均匀的呼吸声,开始暗搓搓的想办法。
他从来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一条路走不通就换另一条,没有路就自己闯出一条路,“尽人事听天命”的说法在他这里是行不通的,他会尽人事尽人事再尽人事,但绝不会听天命。
贺桤的睡颜很平静,温暖的小夜灯将他的轮廓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头发长得长一些了,静静垂在鬓角,偶尔被方承凑近的呼吸带动,搔一搔他的耳朵,引来一阵微微的皱眉和侧身。
方承小声偷笑,戳了戳他的脸蛋。前世今生加起来,方承与他一起睡过很多日夜,似乎只要自己在,他总是睡的很平静……或许也不一定是因为自己,只要有人在他身边就可以。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说,方承也不会给任何人这个机会。
次日一早,贺桤便被涩涩钝钝的金属磨蹭声吵醒,他睡眼惺忪的撑起上半身,看向坐在桌前的方承,声音沙哑,带着未醒的鼻音:“什么声音?”
方承可怜巴巴的一回头:“压感笔坏了……画不了画了。”
贺桤揉着眼睛起身,拿过细细长长的笔在数位板上划了几笔,果然电脑屏幕上没有任何画笔出现。
他对这些也不太懂,略带疑惑:“是不是跟电脑连接的蓝牙坏了?”
方承扯出根线:“有线的。”
“那重新去买一根?”
“买一套吧,反正现在也有钱了。”他作势思考:“南边有个科技商场,不然你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