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乱的摇着头,身后的触感已经让他思考断断续续,“我不知道,贺桤,求求你,能不能解开绳子?我不想这样……我不喜欢这样!”
现在的贺桤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外,他从来不知道有人能占有欲强到这种变态的程度。但爱情和情欲都是你情我愿的事,这样的强制,方承无法接受。
“你怕了对不对?”贺桤冷笑一声,“所以为什么要招惹我呢?我越躲你便越粘人,是没想过会是今天这种样子吗?现在我就告诉你,我贺桤就是这种疯子变态,你想我和在一起,就得能承受这样的待遇!如果不能,麻烦您跟我保持距离,”他终于离开了那个地方:“毕竟我不是每次都能放过你的。”
他扯起一旁的薄毯丢在方承身上,神情阴暗莫测,“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他解开那条粗的像蛇的绳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冷漠的给了他最后一个眼神:“穿好衣服,滚。”
说完,便一头扎进卫生间,徒留方承一人双目无神的瞪着天花板默默流泪。
半晌,他翻了个身,裹着毯子跪在床上,捡起被扔在旁边,有一半都耷拉在地上的麻绳。
真是可笑啊,前世用半年都没帮他克服的绳子恐惧症,这辈子倒是提前自愈了,还被用在了自己身上,来玩囚禁y?
可他笑着笑着便又小声抽泣起来,将绳子抱在怀里,粗粝的质感像是一把带了毛边的刀子,剌得他体无完肤
——他突然想起,前世贺总去世前,也曾有一段时间禁止了他的外出。
那时已经是合约的后期了,赵静华的病虽没有完全治愈,但恢复的越来越好,方承便经常去医院找她说说话。
有一次他提出要贺桤陪他一起去,贺桤同意了。
他们两个陪赵静华呆了半天,相谈甚欢,很是尽兴。只是在傍晚时快要离开的时候,病房内的医生恰巧来例行巡防,方承想多了解病情,便稍作停留。
赵静华的主治医生姓庞,是个很漂亮的女性,一双多情的凤眼裸在口罩之上,韵味与靓丽兼备。
谈论完病情,赵静华便拉起庞医生的手,亲切的开始例行拉郎配:“庞医生啊,阿姨知道你是个好闺女,人长得漂亮医术也好,我们家方承也不差的,性格温顺知道疼媳妇,一个月挣好几万,最近更是连加班都没有了,你俩在一块合适,考虑考虑?”
方承尴尬的瞥了眼垂着眉眼看不清神情的贺桤,上前将他妈的手拉回来,“妈,别搞事情,人家庞医生用不着你来牵线搭桥。”
赵静华白他一眼,“你懂什么,这么好的姑娘错过了可就找不着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