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清理得不到位,后来伤好了之后,头上便永远地留下了一个疤痕。
回想到原主的这些记忆,苏浪咬紧了牙关,脸色煞白,手攥得不住咯吱作响。
攥了一会儿,他又松开手,颤颤巍巍地伸到沈钰潮额前,轻轻撩起他垂落在身前的长发。
没了长发的遮挡,额头侧面一道长长的丑陋的,有些凹凸不平的疤瞬间露了出来。
他手缓缓下移,有些颤抖地轻抚上那道狰狞恐怖的疤。
甫一触到那疤,苏浪鼻头一酸,才消下去没多久的泪意又猛地涌了下来。
他强压住这股泪意,声音有些哽咽望向沈钰潮,“你头上的……这道伤,当时被砸到的时候一定……很疼很疼吧?”
原主怎么能这么下得了这个狠心,如此残忍地对待他。
这一切明明就和他无关,都是摄政王带来的,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同样命运凄惨的可怜人而已啊!
明明亲手砸的,砸都砸了不止一次了,现在又来问他疼不疼?
沈钰潮觉得十分好笑,毫不留情地讥讽他,“皇上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伤可是你亲手砸的。怎么,一转眼就忘了?”
“是不是瞧着这伤疤十分快意,觉着手又有些痒了,还想再砸几下?”
“皇上想要砸我便直接动手砸就是了,随便砸什么都行,反正我也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不是吗?
花瓶我已替皇上拿来了,皇上不必再费心寻找称手的物件了,可以直接拿这个砸我便是。”
他笑了笑,凭借着感觉从一旁的柜子上又摸了个花瓶过来,塞给苏浪。
越听他的话,苏浪心越疼,像被揪起来一样疼,疼得他无法呼吸。
他的潮这是受了多少的罪多少的屈辱,才会这么一脸无所谓,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些令人心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