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冷得没有温度，也没有他半点的身影，只有那把沾了他血的匕首。

也幸好没有倒映出他现在这张丑陋的脸，不然瞧着只会更难堪。

似是觉得此刻的他太过丑陋令人恶心，又似是觉得他的血太脏，匕首的主人嫌恶地看了他一眼。

从怀里掏出张帕子擦了擦刀刃上的血液，而后才再次又伸了过来，重新贴上他的脸颊。

郁潮难受得心口一阵阵抽痛，喉间那股温热来势也越发汹涌了起来。

他死死地咬住下唇，将双眼闭上，不敢去再看那双眼睛。

脸颊上那把冰冷的匕首却并未因此收手，只停留了数秒，就再次划了下去。

又是重重地一下，伤口附近划了道新的口子下来，与原来那道口子交叉着。

不用睁开眼睛去找镜子照，郁潮也知道，此时他的脸颊之上，被划下的是一个大大的叉。

意味着错误、否定、不合格和关闭退出的叉。

意识到脸颊的那个图形所代表着的含义，他顿时如坠冰窟，全身一阵冰冷，冷得忍不住发颤。

心口的抽痛感，也跟着变得急促且密集了起来。

看见他这副模样，那匕首的主人显然觉得很搞笑，“啧，还真是能忍啊。即使痛成这样了也不发出一点声音来。既然如此，那就……”

“再给你来几刀好了，看你是否一直可以这么能忍。”匕首离开，又落到了另一边脸上。

而后，再次毫不留情地重重划下。

一下、两下，又是一个叉被划了出来。

郁潮始终紧咬着唇，一声不吭，全部默默承受了下来。

下唇被咬得发白，额边汗如雨下，打湿了微卷的睫毛。苏浪握着匕首，还要再继续往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