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芬,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如果能在曼珠小姐的怀里再躺上一会儿,我身体就更好了!”万如玉开玩笑道。
曼珠沙华莞尔一笑,却眼睛万如玉的眼白出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症状,她迟疑了一下问道:“史蒂芬,你没事吧?”
“我?”万如玉抬起自己的右胳膊来动了动,已经恢复了知觉,却不知道自己眼睛的状况,他以为自己好全了,笑道:“有了曼珠你的照顾,已经好极了!不过,刚刚。。。”他皱着眉头回忆起来,仿佛刚才的记忆已被大脑雪藏。
“刚才你被那花尾蛇咬了,中毒昏过去了,不过我已经帮你把毒清了出来,想必现在没事了。”
听她这么一说,万如玉见到自己手腕上的红唇印,心中一阵感动,“曼珠,你对我真好。”
曼珠沙华摸了摸万如玉的脸笑道:“我不是说过,我喜欢你。”
曼珠沙华的直白反倒让万如玉有点害羞,不知如何接上话茬。
这时,曼珠沙华想起了什么,转身去看她布置在地上的熏香,只见那些熏香早已经熄了大半。她眉头一皱,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找什么。
“曼珠,你在找什么?”万如玉凑过来问道。
“找一样东西。” 曼珠沙华边解释边用眼神在草地、灌木、树干、树冠间不断游走,可是仍没有找到她说的那样东西。原来她此行的目的是要来找书上所说的一种传说中的昆虫金甲犀龟。
她花费了数月时间终于找到了书中所说的金甲犀龟出现的地点,还依照上面指导,点燃了大量的龙涎香,试图将之引出。这步步照做后,用书上的原话来说:少倾后,花尾长虫即出,金甲犀龟次之。她原本不解花尾长虫是何物,书中也只是草草解释为是一种能够吸引并守护金甲犀龟的生物,但她看到刚才的花尾蛇就已然明了。可这“花尾长虫”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么这金甲犀龟也该出来了,但是周围却连它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曼珠沙华有点着急,她开始不断回忆,是不是自己哪一步做错了。
“金甲犀龟?是一种王八吗?”万如玉望文生义后口中嘀咕起来,眼神在草地间扫来扫去,他心里想着:我得帮曼珠这个忙,把这金甲犀龟给找出来!既然是王八那一定是在地上,怎么会在树上呢,说不定有可能埋在土里!
突然一点金光晃过万如玉的眼前,让他猛地向后一退,布满血丝的双眼开始飞快的转动起来。
曼珠沙华见万如玉有点异常便问:“史蒂芬,你怎么了?”
正左躲右闪的万如玉艰难地回着话:“有!只!虫!子!盯!着!我!”突然他停下了身子的动作,眼睛并成了一双斗鸡眼,因为那种虫子正扇动着翅膀,停在他鼻子前一寸的距离。他不敢有过大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后退,边说道:“看见没,这虫子!”可那虫也慢慢往前盯了上去。
“哪里!哪里!”一贯处事不惊的曼珠沙华此时的语气却变得激动起来,但是她什么也看不见,倒像是万如玉在演独角戏。
这时,只见万如玉整个人一怔,随即说道:“还是没看见?它在我鼻子上呢!”说着他缓缓伸手想要把鼻子上的虫子赶走,可手刚靠近,那虫便又飞到了他的手指上。
直到此刻,他才完全看清了虫子的模样,只见这虫身体结构与一般甲虫无异,只是甲虫原本应该是乌黑的甲壳却换成了金色,在光照下甚至还能反射出七彩的颜色来如同一只金雕的小玩意儿,、十分好看,让原本极度讨厌虫类的万如玉都不舍得将它立马赶走。“曼珠,你快来看,金甲龟找不到,这金甲虫倒是有一只!”万如玉轻轻抬了一下手示意。
曼珠沙华走近过去,但仍是什么都看不见,她知道其中必有缘由,但是此刻已没工夫细细寻摸。原来,花尾蛇不光是保护这金甲犀龟,还是寻得金甲犀龟的必要线索。这金甲犀龟常人肉眼无论在白天还是夜晚都是看不见的,因为它特殊的甲壳可以反射掉光线。但是如果普通人被花尾蛇咬了以后,眼睛就会充血,滤去一定的光线,这样之后才能发现金甲犀龟。但是花尾蛇毒剧烈,被咬之人本来就鲜有存活,因此能够找到金甲犀龟的人可以说是万中难一。而今天,万如玉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它,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在曼珠沙华指导下,万如玉将金甲犀龟装进了一个精致的银质盒子里,直到那时,他才知道曼珠沙华口中的金甲犀龟原来就是那只金甲虫。
回去时,万如玉坐在马车上一声不吭,心情沮丧,原本以为曼珠沙华带他出来为的是共度佳期,共叙良情。可到头来只是为了找只虫子,其他啥也没做,这让他心中有了巨大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