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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榆嘲讽一笑:“我自幼心思全在怎么活下去之上,又怎么还有心思去学习呢,若是我母亲还在……”

后面的话,慕榆没有说出口。

因为在场的人,已经明白了。

果不其然,等他再看管若安和慕阳卓时,前者手绞着袖子,像是要杀人,后者脸跟厨房的锅底一般黑。

福伯是王府的人,自然也向着慕榆。

他叹了一口气,看向慕阳卓:“慕院长的天秤有失偏颇啊。”

谁都知道,宫里的人说话,一般都是意有所指,慕阳卓难免会多想,连带着额头,也不由冒出了细汗。

慕榆瞧见,也没帮着解围,反而一脸看好戏。

静默了好一会儿,连带着空气,都不由停滞了。

慕阳卓开口道:“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

他叹了一口气,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说:“那时候忙书院,管氏又才带了孩子,加上府邸的事情,难免空不出手来,确实忽略了榆哥儿。”

这借口找的好,简直让人听了都觉得慕阳卓太不容易了。

毕竟身在皇帝身边,稍有差池,可就一命呜唿了。

这样一想,慕榆肚子里没有墨水,好像也说得过去。

慕榆怎么会如了他的愿:“父亲所言极是,不过也好,府中就我学时浅薄了些。”

好在没有外人在,否则这些话传出去,不管是慕阳卓还是管若安,都会成为众矢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