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撇撇嘴:“这谁不知道啊!地下古董商那个大案子呗,潜伏了两个月,然后抽丝剥茧揪出来了整个团伙,我可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义无反顾地挤破头想进行动组的,谁不想破大案呀。”

“嘿,你也不想想,局里盯这伙人那么多年,为什么却偏偏就只有楼队成功了?原因就是楼队高超的伪装技巧,他能随意模仿各种行为模式……你可千万别把他和什么高大上、伟光正的形象联系在一起,楼队这个人为了目标真的会不择手段。”

小猴“噫”了一声:“头儿他居然还擅长伪装和模仿?你说你又不是他的直系属下,怎么比我还清楚?”小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好你个二师弟,不会是暗恋我们头儿,想和祁先生抢人吧!”

小朱翻了个白眼:“我和你个脑子有洞的基佬没法沟通。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是档案组的文员了?楼队的档案我凑巧看过一次,他小时候啊,脑部做过一次手术,那之后就有些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

“虽然楼队的很轻微——但是……你听说过表演型人格障碍吗?越是夸张紧张的场景,反而会越让他兴奋地‘入戏’,把自己某一部分的性格色彩迅速渲染,让人以为那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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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调的音乐混着人声若有似无地演奏着,歌者夸张的技巧营造出一种布鲁克林区黑人女歌手抽过大.□□卷后喑哑迷离的嗓调。

本应暧昧迤逦的氛围却被吧台旁的一声嗤笑声给破坏掉了。

楼羽笙看着酒保,轻轻挑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你刚才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这里,那时候脸上可不是现在这副表情啊,不过照现在看来,你们这家店也不过如此……”

楼羽笙面前一字排开一长列的空杯子,那里面原本装的全是Jackpot最烈的“野酒”,意指不在菜单名目里明着列出来,而是酒保的看家“秘笈”的极品调酒,只对懂行的客人现调。这些“野酒”无一不是高度数的烈性“失身酒”——但是楼羽笙几乎是仰脖子就一杯杯喝光了,比喝白开水还要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