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便是他对楼羽笙的感情,在那个疯狂的午后,他其实并不能完全肯定自己对这个死对头的情.欲是突然的兴致,还是别的什么躁动——但是四年,却足够他自己深刻而清醒地看清楚自己的心。
他喜欢楼羽笙。
甚至……甚至还有可能,比喜欢还要更进一步。
他不知道这份感情是如何来的如此剧烈,但是这件非理性的事情似乎一点都不让他反感。他从死对头的心情,从带着一丝觊觎的对抗,再到心湖被撩乱的动心,最后承认,这一系列的过程对他而言似乎是早已驾轻就熟的事情。
海德帝国的生活,一旦习惯了,便是无比单调的。
对祁以南而言,如果说记挂着楼羽笙的心情是四年中的阳光养分,那么任图的下落不明——事实上游戏中的玩家们早已默认他死了——便是让他永远保持警惕和清醒的暗影。
他几乎是每一年,都会去任图的“墓地”前停驻一会儿。倒不是有多铁多深的交情,他只是想提醒自己,曾经做过这么一件错事,而危险,还会降临。
然而现在楼羽笙把证据摊在他面前,告诉他心怀愧意整整四年的人,根本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太讽刺了。
祁以南抹了把脸:“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概……是因为奥灵格这座城市。”楼羽笙顿了顿,看向书房的门口,“或者说,是因为一位居住在奥灵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