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视线尽头,两个女生正面带花痴的围着店长点餐。
不过与其说是店长,那个男人更像是把禁欲制服系军官和冷酷铁血的监狱长的角色合二为一的完美人物,一旦出现在餐厅里就成为视线的焦点。
宁术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些了然:“你既然回来这里找他,是不是证明你已经了却夙愿了?”
楼羽笙勾起嘴角:“当然。”
纠结了片刻,宁术还是忍不住问道:“阿莱现在怎么样了?你不会……等等……你不会真的和他‘分家’了吧……”
楼羽笙点头默认,见宁术还要继续追问,轻轻将指尖放在唇边,满脸神秘:“嘘,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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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祁以南看到这个半年前抛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消失的人,顿时脸色比碰到客人无赖赊账还要难看。
而当楼羽笙二话不说就将他拉进店长办公室的时候,本来心思就不在点餐上的祁以南刚回过神,就挣开了这家伙的手。
心里像是堵了千言万语,可是最想说的话却无从开口。
“怎么,我让你扫兴了?”楼羽笙挑了挑眉,见他抿着嘴阴着张脸不言语,伸手便极其自然地从祁以南制服口袋里抽出他装饰用的鎏金钢笔。
随着这样猝不及防的举动,离开胸前的钢笔仿佛将一股看不见的东西随它一起抽离,让祁以南心中突然空落落的。一向贴在军装制服两侧的手指难以克制地动了动,似乎想要抓住眼前这个男人。
楼羽笙低着头也没再看他,反而动作行云流水地写了起来。
他的手腕像是被精心打磨后经溪水浣洗的上等玉器,白皙得让人移不开目光。笔触流畅地在信纸上书写下最后一个字,推到祁以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