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中遭遇屋顶塌陷的弟子们不仅心里不慌张,有些没有被瓦片碎块甩到的甚至连床都懒得起, 翻了个身嘟哝了几句。
“华子你亮什么灯啊, 多大点事儿……”
“睡睡睡, 老朱你就睡成一头真的死猪吧!没砸到你身上你是睡得香, 怎么就我那么倒霉啊……”
那亮起灯被唤作“华子”的弟子想踹他一脚, 但是一伸腿就发现磕青了一块,并不算很明亮的光线下看上去怪吓人的。
原来起床去找应急小夜灯的华子也是被掉下来的瓦片磕着腿了,才想着起来擦洗一下涂点药。夜灯虽然没有古时候油灯那种“随风摇曳”的效果,但是亮起来不会过于刺眼,还能照亮周围一片区域,正好够他用了。
华子看了看周围, 只有另外两个被擦伤的弟子也起来, 他发现那瓦片掉下来最多的地方正好在一处床铺的位置, 床上的被子还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被子里睡着的人是死是活?
“喂, 那边的……”
他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声音距离那没有动静的床铺越来越近。
这自然就是少年楼羽笙的床铺,当然, 现在单薄的被子里,还被拉进来了一个身体僵硬绷紧的祁以南,少年楼羽笙见他身体因为紧张而僵直,没有多想,只当这城里小少爷是又犯洁癖的毛病了。
事实上,祁以南此时早就忘记自己还是个轻微洁癖了,他内心十分惊讶,更是完全没想到这人都已经被自己“从天而降”地砸了个结实了,居然反应能力还是那么的快,力气也不小,一把就攥着自己的手腕藏进了被子里。
一床单薄的被子里要怎么藏进去两个身量不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