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庚正人事不省被随意扔在石桌不远处。
此时宗措与裴庚都在矮崖之上,柏青霄倒是被悬空绑起,脚底下的崖下小山谷里溢满火。
柏青霄心底一沉,飞快思索办法。
这时,宗措不紧不慢地点了香炉,他摸摸自己所剩不多的胡子,“柏医修,你可知你这一番宅心仁厚,却令我很难做啊。”
看来短时间是不肯把他放下来了。柏青霄手掌摸索着用力抓住那铁链,虽是花了些许力气,好歹比被动吊着舒服一些。
做便做了,人是他救的,这扯来扯去也没意思,倒不如杀个痛快。柏青霄撇撇嘴,“宗道友,你这折磨人就没意思了。要杀要剐,咱们不得先掰扯明白?你捉我来到底是何用意?”
“再说了,一个筑基小子而已。”柏青霄低头笑出声来,清朗的笑声在石洞内缓缓流淌。
“这位……宗前辈?您修为远在我上,要对付一个凡人,需要这么费劲研究剧毒?直接一掌盖下去,要生要死,他岂不都在你的掌控之间?”
这也是柏青霄始终想不通的点。
既然宗措老早就认识裴庚,甚至是他的太师。那么他要裴庚死,裴庚绝不可能有机会出现在他面前,更遑论拜师。
若此人要控制住裴庚,那就更容易了,囚起来岂不更好?
何必白费那么多气力。
“哼!你知道什么,他可不是常人。”宗措抬手拿过一只龟壳,摇了摇在石桌上一扔,砸出几声清脆声音,龟壳里摇出几枚铜板。
他眼里散发出贪婪的光,“裴庚当然不能死,他不仅不能死,还要活得好好的。我卜了一生,才好不容易找到他。这可是天选之人,他修为越高,我反而越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