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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风应下,这才带着晏长安离去,欲要寻北冥闻告知此事

待众人离去,淮兰终是忍不住,哽咽问着:“公子,你为何还念着他?”

她可还记得,每每赫连庭恢复‘正常’,都要睡在司空予房里。

初时她拦着可公子纵容,即便第二日赫连庭什么都不记得,司空予也不在乎。

每次都被这人折腾掉半条命,可公子却瞒着所有人,独自藏在房内上药。

最后还是被赫连柔察觉,大小姐刚欲帮这二人捅破窗户纸,却发生了那一夜的事。

她知司空予始终心悦赫连庭,却没想过被他弄瞎双眼之后,依旧不改初心。

得不到回应,淮兰崩溃落泪,发疯般的冲上前用力撕毁画像。

房内烛火昏黄,还残留着玉清风的血气,纸张的脆响伴着女子低声啜泣。

破碎的纸片散落一地,少年容颜随意拼凑,半喜半丧愈发扭曲。

司空予忽然开口:“撕了我会继续画。”

他虽看不见可偏生想画,想把心头念想留存下来。

便如他房内始终燃烛,眼盲却心亮。

淮兰一时愣怔,忽然跪倒在地,用力握住司空予的手,苦苦劝道:“公子,求您忘了吧!莫要再折磨自己!”

司空予垂着眸,沉默的坐于阴影处,摇曳的烛火始终照不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