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的过程缓慢,但不由自主。
丛宁不确定安娜和温寒的关系。
但她想,既然温寒这么关心、爱护、偏袒安娜,便理应担更多的责任,受更多的罪。
夜里的丛宁凶暴,且不留余地。
白天,她却陷入极度的疲倦中。
作案后,丛宁没有离开南岸。
巨怪回到第二扇门后,在青天白日下,她又是独自一人。
她不知道自己在南岸游荡了多久。只知夜色与晨光陆续褪去,阳光虽不炽烈,时间长了,仍是令她出了一身细细的汗。
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出神。
直到一辆黑色轿车在路旁停下,副驾驶一侧的车门被人一把推开,年老体胖的朱莉嬷嬷提着裙摆匆忙赶来。
“丛宁,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人未至,熟悉的呵斥声却是久违地响起。
朱莉嬷嬷走在前面,图安跟在她身侧。
“你做那种勾当,败坏自己名声被学校停学,是你活该。你倒好,一句解释没有,一声招呼不打,给我玩离家出走的游戏。”
嬷嬷眼眸浑浊,目光却尖锐,她在距丛宁两米处站定,深吸一口气,冷着一张脸沉声道:“昨晚南岸又出了事,现在到处都在戒严。凶手没有抓到,如今什么传言都有,你最好现在就回家,给我待在家里好好反省!”
封建严肃的大家长做派,高高在上的语气,严厉却不缺乏关心的一席话。
但丛宁听腻了。
她没有应,只目光奇怪地看着这位老人。
朱莉嬷嬷不满意丛宁的反应,深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