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差点被野猪顶飞,她心中对这些大型点的猎物都带有恐惧感,但这次为了赚足银钱,只能拼了。
而且这次她做好了准备,也没想着硬冲,她看完地势,心中已有好几个计划。
野生老虎必然十分凶猛,陈尤一点也不敢拖大,小心翼翼的用了三天时间摸清了这片林中的老虎是什么情况,以及老虎每天活动的范围。
这里只有一只棕黄色的大老虎,成功率高了些,如果是公母两只,陈尤就要打消猎杀老虎的念头。
接下来几天,陈尤都是趁着凌晨布置陷阱,用树干荆棘做了不少地面上和树上的陷阱,在做陷阱的时候,她心里充满紧张、退却的想法。
但在决定开始猎杀的前一天,陈尤却意外的平静了,查看自己的装备,又削了不少长棍子,棍子两头都削得极为尖锐,此外,还在预计行进的路上准备了大木棍和尖锐的石块。
一切都准备好,在天微亮时,陈尤就朝虎穴出发。
引起老虎愤怒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想在它尖牙利爪下逃生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躲在树上的青冉紧张的看着,陈尤被老虎追赶得很是狼狈,让他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把那老虎给打死,可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陈尤险险避开几次老虎的爪子,她跑得非常快身子灵巧,加上对这块地势很熟悉,很快就将老虎引进了布置好的陷阱群内。
老虎先是被树上砸下来的木桩击中头部,又被地面上那一大堆荆棘丛缠住脚,就在它奋力得挣扎的时候,陈尤已经斧头冲了过去,砍了老虎脖颈一刀,鲜血直喷,老虎痛得往前一扑,竟是甩开了荆棘丛,而她差点就被扑到,滚在地上,快速爬起冲到前面的大树前,把绑在树干上的藤曼砍断,树上吊着的木桩再次砸了下来。
陈尤顾不得其他,利索的往前一扑,避开老虎扑来的利爪獠牙,而这次砸下来的木桩很大,把老虎给砸得有些晕头转向,让陈尤有了点喘息的机会,但她没跑,而是拉开点距离后,拿着那削尖的木棍就往老虎被砍得皮开肉绽的地方猛力刺,被刺好几次,老虎都不敢再往前,它喷着粗气,行动逐渐缓慢,它停留的地方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大片。
这老虎似乎不想再追过来,它竟后退了几步想跑,陈尤一手拿着木棍,一手拿起那些准备好的石头,准头十足的往老虎身上砸。
那些石头,小的有五六斤,大的有十来斤,被砸中一块都是那么好受的事情。
“吼!!”老虎的腹部被砸中,愤怒的仰头长啸再次扑来,陈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抽出斧头迎面而上,避开攻击就连砍四五刀,自己身上也被老虎的爪子给抓了。
但这个时候,陈尤不知疼痛,又砍了好几刀,才急忙跟老虎拉开了距离,然后定睛一看,老虎已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而她后边火辣辣的疼,往后一摸都是血。
陈尤一屁股坐到地上,力气像用尽一般,直喘气,从怀里拿出干巴巴的饼塞了几大口,便站起身拿那木棍对着老虎心脏又刺了好几次,观察老虎已经死绝,才拿来准备了的绳子绑了,往山下拖。
等到了山下,对着田里劳作的人喊了一声:“帮个忙,帮忙叫下徐大姐。”喊完便放任自己倒了下去。
太累了。
连续加班到凌晨三四点都没这样累。
昏过去的陈尤在心里长叹了声。
一直跟着的青冉看着陈尤被几个粗鲁的女人给抬进村子,心疼不行,恨不得自己过去抱她。
他化成青烟率先进了陈尤家中,先把她床铺再次整理了下,然后躲了起来,看着那些女人抬她进来,又急匆匆去找大夫,便自己先仔细砍了陈尤后背的伤口,发现有的伤口很深,便急忙拿了药给抹上去,看着伤口愈合了大部分,才松了口气。
陈尤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家简陋的卧室,心中轻松了不少。
“可算是醒了!”徐大姐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看到陈尤醒来,明显的松了口气,然后脸上带着极大的笑容:“妹子你可真行,猎得这么大一只大虫,可不得了!”
“姐,你可被笑话我了,差点把命搭进去了。”陈尤苦笑了声,“姐有吃的没,我饿死了。”
“先把药喝了,我让你姐夫去家里端吃的来。”徐大姐把手中的药递给陈尤。
陈尤坐起身接过,仰头便喝了,药又苦又涩,喝得她直皱眉头,看得徐大姐哈哈大笑:“可没给你备甜口的,刘老大夫说你这伤不重,就怕发热,喝几副药压压,再上些草药膏很快就好。”刘老大夫住在村子最东边,以前是在镇上药堂给人做学徒的,村子里有啥毛病都会找她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