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如此!不然让我在外头如何做人?”孟修松了口气,绕过白辰走进屋内,“刚与吴姐喝酒,就听到这事,真是吓我一跳。若是出了个凶手亲戚,名声可就毁了。”

“可是县令千金?”跟在她身后进屋的白辰见她如此说话,心中自是黯然,却也不想与她在此事争执,便转开了话。

孟修坐下喝茶,点头:“正是。”说完又停了好一会,才继续道:“如今是考不成了,我这般年纪也该谋些活做,总不该......”她说着话目光已经放到了白辰的肚子上,“总不该让以后孩子什么......总之,总要找活做着。”说的那话语虽有些不耐,却是慈母心肠。

白辰一怔,不知为何,心中酸涩得差点落下泪来,他笑了笑,低下头说:“你说的对。”

看着白辰这模样,孟修心里也不是滋味,却又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安抚,停顿了好长时间,才说了句:“我终究是女郎。”

“是。”白辰抬起头来,笑容温婉,可也掩饰不住眼角的红,“这些事你来做主吧。”真的是越走越远,也许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

不会的,生下孩子,他还能挽回她。白辰浅笑着抚摸了下腹部。

“你......”孟修看着他那熟悉的面容和音笑,心底的情绪复杂极了,她如今对他心有恐惧、隔阂,也是说不出、做不出曾经的温言细语、痴缠安抚;可又抑制不住愧疚,因而她选择了逃避。

孟修从椅子上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去衙门看下陈尤,问下什么情况,若没什么事也能早点带出来,待里面算什么事,凭白得了些风言风语。”

白辰未动,只道了声好,便安静的听着孟修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最后又露出一个宽和的微笑,而心中想些什么,只有他一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