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事?”陈尤放下茶杯,问了句。

钱正也转入正题,道:“刘员外常做噩梦,有时还见自己死去的父亲在她周围,想请您去做做法,超度超度,送她父亲一程。”

陈尤手撑着额头,说:“不为为恶者做法。”

“这......倒也不算。”钱正脸上也有些为难,“刘员外夫郎也是做了不少善事,此次,也是他叫了我来请您。”

陈尤正想拒绝的时候,从里间走出的青冉却说:“阿尤,应下吧,为她父亲做法,她也占了个孝字。”心里却想着,只要做了这些,阿尤就可拿上功德,其他人他管他们作甚?

陈尤看了眼青冉,很没原则的点头:“也可。”

钱正见此事成了,连连夸赞陈尤和青冉心善,还细细问了需要备些什么。

陈尤只说:“沐浴吃斋三天,三天后做法。”

“好的,陈真人,三天后来接您。”

钱正走后,青冉走到她跟前,笑着调侃:“这沐浴吃斋又是什么来头?”

陈尤站起身,脸上带着的笑容有些孩子气,说:“糊弄人的。人啊,你做得越花俏,他们就越信你。”说完,她也不去想做法的事情,而是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摸摸他如今大得让她有些心惊的腹部,“小悠然长得这般大了,可真是辛苦你了,冉冉。”

“不觉得,我只觉得呀......挺开心。”青冉微微摇摇头,看着腹部,说:“我们的孩子,也要来到这世间了,想想就觉得......高兴,好高兴。”他们血脉相连在一起的孩子。

陈尤拥他入怀,让他靠住自己,道:“我也高兴,我们,我们的孩子,这大约就是喜乐的意思了......”

三天后,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