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宁看着,竟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然后自己也跟着扯出一样弧度的笑容,怪异至极。
陈悠然这下都楞了,她起身在白安宁面前蹲下,直勾勾的看着她,又问一次:“表姐,你真不会笑?”
白安宁摇头:“不会。”
“哎。”陈悠然小大人似的叹气,伸出小手摸摸白安宁的脸,说:“没事,以后要是有人笑你不会笑,我帮你打她!”不会笑啊,表姐真可怜,她得好好看着可别被欺负了。
白安宁歪歪头,说:“没人笑我。”他们也打不过她。
“要是有,我就替你打她!”陈悠然挥动小拳头,“我可是很厉害的,爹爹教我很多厉害的东西。”
白安宁想了想说:“我是爹爹和藤叔一同教。”
“藤叔是谁啊?”陈悠然一脸好奇,“对啦,你娘亲和爹爹也和你一起来了吗?”
“爹爹回巴陵,没来。”白安宁摇头。
陈悠然又问:“那你娘亲呢?”
“娘亲?”白安宁重复了一句,她想起寺庙外扫地的瘦弱女郎,“她很弱。”顿了下补充,“穿得很破,头发半白,很瘦,看着我眼神很奇怪,爹爹哭了。”她努力的在脑海里勾勒娘亲这个人,没有情绪的朝陈悠然讲述这么一个人,“爹爹说她是我娘亲,她双手都是茧,来摸我的脸。”那种触感,她记得很清楚,也清楚记得那时候她的心跳似乎重了一点,“她说,她对不起爹爹,对不起我,在赎罪。她的声音很沙哑,每说一句好像再受罪......脖子上还有一个很深的伤痕。”回忆到在这,她疑惑的看着陈悠然,说:“藤叔,说那是上吊过的伤痕。这......就是你说的娘亲吗?”
陈悠然愣住了,白安宁那么平静的讲述这些,让她小小的心灵有些震撼,她试着将自己的娘亲换入白安宁说的话里,顿时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说:“你娘亲真可怜,你们怎么不好好对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