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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来敲门 陈早 1067 字 2022-10-01

对于梦里这样激烈的过分的亲密关系,他从没接触过,在清醒的时候连想象都无法达到这种极致刺激。

可梦是不讲逻辑的。他只能拿生理需要做挡箭牌,解释这不合常理的变化。

荒唐事在梦里发生,甚至不止一次。梦中场景也反复变换,床上,餐桌上,窗前。黑色的羽毛是他们的遮羞布,温暖的禁锢。

他在陷入快感之后听到过地狱犬的低吼——让我下地狱吧。他每次醒来都绝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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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还有第二件发愁的事,家里孩子蹿个子造成的浪费问题。他冬天给男孩缝制的马甲短了一大截,束身衣似地缩在肩上。

那不是毛线材质,是更奢侈点的皮革,用驱蚊草熏制了几天,可以让他不被蚊虫叮咬。皮马甲不能拆掉重做,穿不下就浪费了。

“路西法,你又长高了?”

虽然是问句,但蛇人语气很笃定,看向他滑稽的扮相,有些无奈:“我特意做大了一点,还以为起码能撑到秋天过去。”

“我是小孩,在长身体。”用这种理由解释一周几公分的生长速度,也只有蛇人会相信。

男孩不但身高蹿得飞快,而且肩膀骨架都变得宽阔结实,站到厨间的窗前时对会挡住一大片光线。蛇人甚至不太能记起他刚来的时候是怎样一个小不点了。

有时候,蛇人会看着男孩站在窗台边的身形发呆,忍不住回想梦里的恶魔似乎也有着与他相近的背影。可他没能见过恶魔的脸。

太不要脸了,竟然把肮脏的想法施加在男孩天使一般的面容之上。蛇人打心眼里唾弃自己。

男孩解下围裙,把口袋里藏的松果递给薇薇安,然后注意到了蛇人脖颈下的变化:“你——”

蛇人心慌了,他怕男孩看出他的不堪想法,尽管只是因为一些无厘头的梦。

男孩接着说:“你的皮垮下来了,青色透明的一整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