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室内跳跃的红光,沈樱桃发现陈遇安的腕子上有一条格外狰狞恐怖的伤疤。这伤疤越往后面积越大,一直蜿蜒进入袖口,不知尽头在哪。

确认过眼神,是文中从未写过的情节。

“放肆!”

陈遇安难得露出几分促然神色,不自在地将手臂收回袖口,斥了沈樱桃一句,又故作刻薄:“在爷身上压着舒服是么?还不滚开!”

沈樱桃瞬间回神,立刻将身子往旁边儿一侧。

真·滚开了。

“哼!”

陈遇安在番役的搀扶之下起身,任由小侍帮自己拍干净身上尘土,声线森凉:“一群酒囊饭袋,连个要死不活的货色都看不住。”

分明是他看犯人奄奄一息,又有意磋磨沈樱桃才疏于防备至此的,却偏要怪在别人头上。

番役们心知不妙,纷纷跪地恸声求饶,场面一时混乱。

沈樱桃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屁颠屁颠上前关心:“老爷,您没事儿吧!”

“要你多嘴?”

陈遇安听到沈樱桃的声音,竟不由自主地将脸偏开不去看她,表现得格外嫌弃。——纵然心里头不愿意,但陈遇安也不得不承认方才若是没有沈樱桃那一扑,自己今夜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哼……

可别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感恩戴德!

“玩忽职守的废物,都给我滚去领罚。至于这只嘴硬的鸭子……不肯招供,又妄图行刺本座,带进院儿里车裂了吧。”陈遇安将一腔火气都撒到了番役和犯人头上。

车、车裂?

沈樱桃大惊:“老爷,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