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不由多看了陈遇安几眼。

“又来?”陈遇安却把目光从沈樱桃身上收回,又露出反感而轻蔑的神色:“就说本座没空,不见。”

“可是……”

前来报信儿的宦者面露难色,侧目看了沈樱桃一眼后上前凑在陈遇安耳畔,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

紧接着,沈樱桃听见陈遇安不耐地“啧”了一声,表情得见几许动摇。

随后陈遇安让传话的小宦官先出去,他自己则是负手向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沈樱桃:“你呆在这儿给我好好儿反省,在本座面前又哭又闹,成何体统?也就是看在你无知者无罪的份儿上,才饶你这么一次。下回再敢哭闹,当心……”

当心什么呢?

还没等陈遇安想好这回如何威胁沈樱桃,沈樱桃就先格外诚恳地点点头:“千岁爷放心,没有下次了。小桃子已经不敢再肖想千岁爷了,更是再不会因此哭闹了!”

陈遇安听得这话,心间又是一梗。

他觉得自己继续跟这狡猾的婢子对话下去,少说得折寿二十年。于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说罢,快走几步推门离开。

沈樱桃独自留在直房内,心道好险好险。要不是她胆子大、演技好,今天这一遭还真不见得能把陈遇安糊弄过去。当然,陈遇安一向对她说的话不会尽信,日后再想起来是肯定还要找麻烦的。

不过不太要紧,只要她咬死自己是曾经喜欢过陈遇安现在已经不喜欢了,陈遇安便拿她也没办法。——沈樱桃已经摸透了陈遇安对自己的态度,深知只要不做出让他彻底讨厌自己的事情、不让他找到自己背叛他想害他的实锤,他便会在一定范围内降低底线地纵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