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说罚她继续喜欢他的么?现在她多口嗨了几句,他就受不了了?很好,她会继续努力口嗨他的,直到他撤销那荒唐的“惩罚”为止。

……

是夜,亥时。

陈遇安在司礼监随衙而住,沈樱桃也成了头一个有资格伴着掌印进卧房睡觉的“司礼监佥书”。

一时间,不知内情的司礼监宦官们看她的眼神都好像在说——“怪不得你空降来司礼监直接就是佥书职位,你特么靠陪千岁爷睡觉上位是吧!”

沈樱桃被这些眼神盯得难受。

可是如今事态复杂,解释也不好解释。最终,她只好忍下这诸多的误会,一头扎进陈遇安在司礼监衙门中的卧房,只打算今天晚上说什么都不再出去接受异样眼光的洗礼了!

“沈梒。”陈遇安突然唤了一声沈樱桃现在的本名。

当下陈遇安已经换好白色襦袢,褪了外衣和束发的冠帽。一头青丝散在他的肩头,被透过窗子照进来的月光和灯光一起,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光泽。

他的容颜被长发掩去小半儿,让沈樱桃不大看得清他现在的神色。但光看他姿势慵懒,听他语调略显疲惫,也知道他此时是有些乏了。

沈樱桃于是乖巧应声:“诶,千岁爷要睡了么?婢子给您唱曲儿还是讲故事?”

陈遇安偏了偏头,没回答她的问话。

过了一会儿他直接忽略了她的问题,变被动为主动,低声问她:“今儿个被爷逼着和皇帝说话,你怕不怕?”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