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象棋不好玩,还是她不想和他玩儿?

这样想着,陈遇安的眸中多了几分晦暗。

这时候却听沈樱桃说:“那个,千岁爷,您会翻花绳吗,要不咱玩儿这个?您不会的话不要紧,我可以教您!”

翻花绳,据陈一说是这婢子非常喜欢的一个游戏。

行吧!

既然她这么想玩儿,都求着他要教他了。那他就和她玩一玩,没有什么要紧的!

沈樱桃垂头编花绳的时候,陈遇安就这么看着她,忽地回忆起了什么,神游片刻后悠悠出声:“遥记得上次和人下棋,还是我干爹尚在人世的时候。”

干爹?

听到这个词,沈樱桃心中涌起一股子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陈遇安下一句说的就是:“不过他已经死了,坟头的草都差不多该一人多高了。”

“不对,”他忽然嗤笑:“他被我车裂之后扔去喂了狗,并未立过坟冢。”

沈樱桃听到这里陡然怔住。

见她编花绳的手没了动作,陈遇安轻轻偏了偏脑袋,怪怪地笑着问她:“你怕了?”

“……”

怕么,倒是没有多怕。

沈樱桃亲笔写过陈遇安杀人时的场景,也去过他的刑房,对这些事情早就有了免疫功能。她之所以怔住,主要是因为“陈遇安车裂他干爹并将干爹扔去喂狗”这个情节她没再原文中提到过。

甚至,她都不知道陈遇安还有个干爹!

陈遇安这个角色当时就像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一样,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他的变态、他的疯狂,都是她为了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而堆砌出来的。

他究竟来自何方,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变成文中写的那个样子?

她作为作者,却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