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可以等。
等她求他!
然而……
一天,两天……四五天过去了。
陈遇安并没有等到沈樱桃主动开口请求他帮忙解决茶楼一事,只等到了来自西京商号的一则邀请函。
请他上沁心茶楼品茗,除他之外还请了其他朝臣以及厂臣,等于是商人为讨好朝中官员而举办的一场聚会。如若往日时候,陈遇安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自然是不会去的。
但是现在,他的手指在邀请函落款上的“沁心茶楼”几个字上敲了敲。
淡道:“应邀。”
……
三日后,沁心茶楼。
谁也没想到陈遇安居然会在今日来此赴约,往年沁心茶楼只要举办活动就会给他发邀请函,他可是从未来过的。
如今他来了,反倒众人感到束手束脚、不知所措。
“嗯,都不说话?”
看着这些人拘束为难,陈遇安就开心了。他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呷了口茶,问:“怎么着,一个个儿都跟鹌鹑似的。是嫌我来此,扰了诸位雅集?”
“厂公误会,”一只“鹌鹑”被嘲得脸色黑了黑,起身:“只是这雅集往年从未有过……”
“从未有过什么?”陈遇安笑眯眯问。
自然是从未有过阉人像你这么恬不知耻地跑来参加!阉人就算在掖庭时读过专门的学塾,跟我们这些正经读书入朝为官的人怎么能比?
鹌鹑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他不敢说。
偏生陈遇安又一直盯着他追问,最后他只能绿着脸说:“从未有厂公这样博学多才的人物前来参与,我等皆自惭形秽因而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那你等还挺一致的,”陈遇安嗤笑,不遗余力地继续嘲弄:“我还疑惑近来朝中冗官为何越来越多,现在看来,怪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