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稀得那么点儿银钱的人?”
陈遇安嗤笑,却是并未拒绝沈樱桃的请求,直言:“那你就来爷这屋睡吧。”
然而他也没说隔壁那间屋子什么时候退,只叫沈樱桃过去收拾一两件必要的用品过来。
趁着沈樱桃离去,陈一连忙上前。
他边帮陈遇安更衣,边道:“老爷,您先前……是不是说过沈姑娘在您这儿就是一只还算逗趣的小宠物,随便养养就是,等不喜欢了就丢掉?”
“……”
陈遇安觉得自己好像没说那么多吧?
但曾把沈樱桃当宠物这事儿,他的确是干过的。
——那不是当时他不知世间情为何物,亦不愿承认自己竟对一名奴婢动了感情么?现如今他已然开始正视自己的真心,便再没有那等荒唐玩笑的想法了。
于是陈遇安单手捻了一下自己的下颌,淡声:“嗯,确有此事。”
“唉!”
陈一乍听这话,脸色立时垮了下来,道:“怪不得沈姑娘不愿一个人睡大屋子呢,她一定是介怀此事,觉得您这是要丢了她。”
陈遇安眉心一动,抬眸:“嗯?”
他不知陈一何出此言。
进而听陈一又将沈樱桃今日向他提起此事的过程掐头去尾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末尾叹气:“属下原以为老爷那话只是个玩笑而已,谁知道沈姑娘一直记得,还因此那么伤心!”
听罢陈一的话,陈遇安的面色果然不自然起来。
他停下穿襦袢的动作,滞顿了一瞬才开口细问:“有多伤心?“
又补充问:“哭了么?”
好像,那个,没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