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眼眶里满噙着泪水,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受伤的傅凉,嘴里只不断重复两个字:“不要、不要、不要。”

出了一口恶气的花衬衫男将板砖扔到一边,戏谑勾唇:“看不出来你脑袋还挺硬。”

始终掐着傅凉左肩的断眉男有点紧张道:“现在怎么办?要杀了他吗?”

花衬衫男摊了摊手:“我无所谓。”

同样是被板砖砸头,傅凉凄美得让人着迷,而花衬衫男被鲜血糊住的脸只丑得令人作呕。

这时,一直处在精虫上脑的绿豆眼从腰后摸出一把戴套的匕首扔到肌肉男面前:“他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干脆点,杀了他。”

肌肉男抽了抽唇角,左手掌撑在地面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右手颤颤巍巍地拿着匕首,他单手脱掉匕首的套,刀刃锃亮锋利。

这会儿夕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堕入了云海,幽蓝的夜色正从天际如潮水般漫过来,胡同里的路灯也「歘」的一下准时被点亮。

“去死吧。”

肌肉男阴狠地笑道,手中匕首用力插向傅凉的小腹……

“不要!”沈昊声嘶力竭。

然而,肌肉男手中的匕首却并没有插在傅凉的身上,就在傅凉以为他必死无疑的瞬间,突然一个身影扑向了他,带着他最熟悉的清冽的香气。

是宋景渊。

肌肉男的那把匕首插在了宋景渊腰后。

“哥,你没事吧?”

宋景渊呼吸急促地关心问,右手温柔地抚着他的脸颊,他的脸上满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