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组深呼吸,气沉丹田后极速转身一脚踹开房门。
秦慕虽在气头上,但也比较有分寸,尤其是疯批动情以后……
他害怕被踢飞的门会伤到傅凉,所以刻意把握力度,仅仅只是很普通的踹开门的动静。
那动静在青楼的喧嚣中顶多算是滔天巨浪中偶然漾起的小浪花,没多少人注意到他的行为。
双侧门扉被打开的瞬间,四个人均尴尬地傻眼了。
被秦慕以为正翻云覆雨醉生梦死的傅凉,反而落寞地坐在圆桌旁独自喝闷酒……
傅凉偏头看向门口玉立的秦慕,刚置于唇边的酒杯顿住,他赫然觉察到小心脏朝更深的地方沉去,并发出「完了」的声音。
被秦慕以为正在殷勤伺候傅凉,一前一后卖力动作的两个小倌从紧掩的帷帐里露出两颗人头,两人面色潮红,眼神迷离,还有些不知所措。
而被屋里三人以为会尽忠职守站在门外的秦慕,此时尴尬得脚趾能抠出十间青衫阁。
秦慕脑筋转得很快,他只愣怔了很短的时间就大步跨进门谨慎地合上门扉。
傅凉:“……”
秦慕走至傅凉跟前,看了眼又重新严丝合缝的床帐,不好意思地抬手蹭了蹭鼻尖:“殿下,原来你……好这口?还是……你故意……”
傅凉没有抬眼看他,依旧保持端着酒杯放在唇边的姿势,杯中的酒一口也没抿。
秦慕故意停顿没继续说,转而抽出长剑直指床帏,冷声对傅凉道:“殿下,需要属下杀了他俩灭口吗?”
说实话,秦慕是真的很想宰了段情和那个新来的。
傅凉被他的话惊着了:“为何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