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已无大碍……”傅凉从精致的琉璃盘中拣起一块枣泥糕咬了一口,顺便补充道,“和失明之前差不多,另外,听力嗅觉触觉反而有所增强,也算是小小的因祸得福了吧。”

身后的秦慕故意重重地咳了一声,邀功似的引起他的注意。

傅凉:“……”这人还要不要脸?

于均也拿了块枣泥糕边吃边问:“那凶手逮到了吗?为何失明之后又复明了呢?我这点一直想不通,殿下可否怀疑过是身边人搞得鬼。”

他本来只是合理推测,话里话外也没针对谁,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始作俑者正站在傅凉身后。

秦慕又不满地清了清嗓子,于均霎时感到脊骨发凉。

“于公子这么喜欢妄自推断,不去京兆府谋份差事真是可惜了……”

秦慕不屑地勾唇冷笑,“我家殿下的眼睛之所以会康复,真是因为在下每日虔诚地求神拜佛、悉心照料,终于感动了上苍,老天才会将这福报降到殿下头上……

如果像于公子那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瞎担心的话,殿下这眼睛估计还瞎着呢。”

于均被他怼得想把他撕碎的心都有了,无奈武功不济,真打起来也只有送人头的份儿。

他握茶碗的左手隐隐用力,却连小小的茶碗也无法捏碎。

“哼。”秦慕的视线轻飘飘地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喉咙轻蔑地发出声音。

于均气得两颊胀红:“……”

从来没有「端过水」或「打过圆场」的傅总顿时感到一阵头疼,以前他以为只有女人才是麻烦的生物,现在他不得不重新考量这个问题。

“阿均你别生气,秦护卫说话一直都不好听,本王也是深受其害,但是有何办法呢?”傅凉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慰道。

是啊,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可是皇帝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