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络的语气令傅凉刹那梦回秦慕和宋景渊:他真是他们……吗?

“为什么?”

傅凉脱口问道,但身体很诚实地把餐盘递给江浔。

江浔接过餐盘,转回头时小声答了声:“照顾弱智。”

傅凉转身时恰好听到不对劲儿的内容,偏头问:“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江浔状似无辜地勾唇轻笑,下巴指了指他的三点钟方向,“那里有一张空桌子,你快去过去占了。”

傅凉不便和他纠缠,赶紧小跑过去把江浔指定的空位占定。

十分钟过去,江浔左右手各端着餐盘回到座位坐下,把属于傅凉的餐盘推到他面前:“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和我的菜一样。”

“没事,刚才看了眼窗口,我都不喜欢。”傅凉冲他和气地笑了笑,低眸挑挑拣拣地随便吃了几口。

“呃……”江浔的太阳穴不由自主地「突突」跳了两下。

傅凉看似挑食事儿精地小口小口地夹着饭菜,实则在偷偷观察江浔的吃饭习惯。

不管是宋景渊还是秦慕,这两人除了外表身材外,还有个共通之处是整洁,秦慕虽是刀口舔血的江湖中人,但他衣着佩剑靴子等都非常干净,而且身上还时常有清淡的香气。

宋景渊自不必说,连穿衬衫都会非常严谨地系好风纪扣,坐姿站姿皆挺拔笔直,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整洁得不染尘埃。

傅凉午休时看到江浔将脱下的衣裳折叠好搁在一旁再躺下休息,而现在又看到江浔吃饭时也如宋景渊般优雅,心中百分之八十确定他们仨是同一人,还剩百分之二十则需要看他心口是不是也有一颗殷红的朱砂痣。

他以为江浔没注意他在偷看,实际上江浔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已经在争论中把他审判了一轮。

魔鬼:“他肯定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