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给你们俩眼罩吧……”方宇大方道,转身时还不忘叹息,“我们差不多锁定了那个人,希望他不要再犯事,下次一定逮到他。”

傅凉转身回到到长凳先躺下,对江浔道:“我好困,我先躺俩小时,然后你再躺俩小时,差不多就可以一起吃早饭了。”

傅凉是被上班的警察同志们各种杂乱的声音吵醒的,他摘掉眼罩睁开眼,江浔正站在他身边吃肉包喝豆浆,手腕上还挂着他的那份。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你不困吗?”

傅凉没注意到他的语气里有一丝心疼。

但江浔敏感地觉察到了,心里浮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就是想让你觉得愧疚,自个儿犯事蹲拘留所,还要拉着我垫背。”

“「冤枉」这俩字我已经说倦了。”傅凉眼眸里漾着笑意,温柔地看着江浔。

江浔不自然地错开他的眼神,将手腕上的早餐取下递给他:“「冤枉」这两字,我也说倦了,我没有给你下药。”

“好好好我信你。”傅凉接过早餐站起身,“你坐一会儿吧?站四个小时挺累的,我看你也不像是喜欢蹲着的人。”

江浔情不自禁地看了眼他,但又匆匆收回目光,傅凉猜得很对,他确实不喜欢蹲着,所以他站了四个小时,臀部落座后,双腿如遇大赦般轻松。

方宇下夜班后就回去了,十一点的时候又来了趟警局,还带来他们的指纹和药物鉴定报告。

好消息是,在装凉面的纸碗上没有发现江浔的指纹,纸碗里面也并没有检测到残余药物。

所以,江浔可以回去了,他是无辜的。

坏消息是,傅凉还得继续待在拘留室,一星期后才能离开,除非期间证实变态另有其人。

江浔离开拘留室时,良心未泯地回头问他:“你有什么需要吗?我给你带过来。”

“我想要学习,你帮我把「光电子学」「信息材料」和「大学物理」课本带来吧。”傅凉捏了捏鼻梁道。